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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海唐从来都没有见过他露出这幅模样。

    他抬起头看向了肖海唐，嘴里吐出了一句话。

    “这是老杨的字体。”

    一股寒意突然从肖海唐的脚底涌了上来。

    记忆里的老杨，性格温和无害，十分平易近人。

    他对所有人都很不错，哪怕是犯了错误的学生，也表露出怜悯之心，他仿佛是世界上最为合格的班主任，从来都不大声呵斥学生，也从来都不和哪个同事红过脸，他文质彬彬，活的像是个……纸片化的人物。

    然而在于朝阳说完之后，肖海唐突然觉得老杨的那张温和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如果最为喜欢的老师，突然变成了吃人的凶神恶煞，他和其他的老师联合起来，专挑一些情况特殊的学生下手，这对那些学生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苏婉婷，伊洛，李梦媛……

    如果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么还有多少学生会落入他们的魔掌！

    肖海唐问：“你确定没有看错？”

    于朝阳的脸色很是难看，几乎到了铁青的地步，他把一张皱巴巴的请假条拿了出来。

    老杨叫杨光辉，其实很早之前他改过名字，那个名字叫杨长军，这是一次于朝阳请假之时，老杨无意写错，继而告诉他的。

    于朝阳穿衣服不怎么讲究，所以才能让这张请假条保存到现在。

    写“长”字的时候，老杨的字迹很特别，喜欢在最后一笔拉的靠上一点，差点和上面的那一横成了平行线。

    请假条上的“长”字，和怀表上的“十岁，二十万，长期”中的“长”字，格外的相似。

    不难确认，这两个“长”字，都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