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刚创业的时候,常常需要和人商洽和谈判,学过一些微表情解读,同时也学习过如何管理自己的表情。
刘琥初闻他被打入诏狱的吃惊、听见左相言论的犹疑不定,以及命人将他捆起来时的失态,都尽收他的眼底。
他很清楚,刘琥虽对他有疑心,却只打算剥夺他的兵权,并不想要他死。要他死的,是以左相为首的勋臣党。
清流党,应该也在其中推波助澜。
左相今天所用的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以帝王的名义,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往他身上安了叛国谋反的罪名,这是豆腐拍在灰堆里,怎么洗也洗不清的事情。而诏狱,又在勋臣党的控制之中,只要入了诏狱,无论审讯结果如何,招认还是不招认,他还有出来的那天吗?
但左相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刘琥这人纵然做事犹豫不定、疑心重重外加看重自己的帝王威信,却是从内心里深深爱着陆维的。
这种爱,令前身一心求死。
而这种爱,亦可以用来叩响生门。
除此之外,整个陆家,以及三年间暂时在京中被打压势弱的新贵党,真的就毫无还手之力吗?
刘琥已经二十六岁,仅有一子一女,皆为陆贵妃所出。儿子于三月前诞下,刘琥得到独子后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