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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心灵。”

    任老师：“……”

    元澈又按照唐染的原话复述了一遍：“他说他的心灵受到了创伤。”

    这种鬼话要搁老冯那，能让他的心灵再“创”上一回。

    不过任老师接受了这句鬼话，并表示如果唐染愿意的话，可以去办公室找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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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染在416睡了一个多小时，睁开眼的时候脑袋又昏又沉，迷迷瞪瞪地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

    心里这会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空空荡荡。

    他双臂垫在脑后醒了会儿神，听见手机震动，拿起来扫了一眼，有两条短信。

    一条是新的快递信息。另一条是元澈发来的，内容极其简短，就三个字：“看微信。”

    他睡觉那会儿把后台所有程序都关了，自然也没听到微信提示音。

    元澈一共发了三条微信，每条都不长，之间间隔一小段时间，并且显然懒得复制到短信里。

    第一条是：“来了。”

    第二条：“收了。”

    第三条隔了大概有四十分钟：“？消没消？”

    ——前两条算是给他通风报信，最后那条是问他脸上的肿。

    好像有些情绪慢慢随着这条短信渗了进来，把他空白一片的心一点一点地填满。

    唐染一骨碌翻身起来，边回信息边往外面走。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忽然意识到，新的生活就要随着这几条简短无比的信息拉开序幕了。

    他曾经幻想过无数种摆脱唐明华的掌控，过自己的生活的感觉，但从没想到过会以这种形式。

    自己走也好，被赶出来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