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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机械而熟练。

    邱泽看着他，“这些年，你一直守在这里吗？”

    李子木手中的帕子落地，他的双肩开始颤抖，他用双手捂住眼睛，“我是罪人，我没想到陈钰会死，我只是嫉妒，不甘，为什么他只喜欢你，别人都入不了他的眼，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邱泽起身，不在看李子木，“我们都是罪人。”说完这句话，他大步离开了。

    过了许久，李子木身体都僵硬了，他颤颤巍巍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帕子，在冰凉的水里洗干净，又开始慢慢擦拭着墓碑。

    李子木、邱泽——我们都是罪人啊。

    单身了一辈子的大善人首富邱泽去世的时候，整个社会都在为他悼念，因为受过他恩惠的人不计其数。

    他死后一段录像流传于网络，视频中垂垂老矣的邱泽坐在墓碑前，他缓缓向众人叙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在故事的结尾，邱泽落下了眼泪，“我这一辈子都在赎罪，我不求能获得他的原谅，只希望来世他能获得真正的幸福，但这辈子他是我唯一的爱人，我死后我的全部财产都将捐给社会，算是为他祈福。”

    李子木看着视频，“你还是抢先一步啊，我这个罪人也该下地狱了。”

    人们按照邱泽的遗愿将他和陈钰葬在了一起，在他下葬那日，一副一人高的手绘结婚油画在他们的坟前燃烧着，火光中两名身穿洁白西服的男子亲密的依偎在一起，脸上尽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