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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雷劈的讨债鬼！”

    夏mama没什么文化，说话粗俗难听，但夏夜星依旧从她颤抖的语调里听出了她的害怕和虚惊一场后的惊喜。

    “没事的，妈，误会一场。我就是上楼画个画，眼镜不小心被风吹下楼了，我想捡眼镜来着。”夏夜星眼眶里热热的，一手拿着公用电话的电话筒，一手捂着鼻子，避免过重的鼻音被电话那头听出来。

    “大囡，你读这么多年书是不是全拉出来了？一副眼镜值多少钱？值得你拿命去捡？万一这一不当心掉下去了……你，你真的是……哎哟，气死我了！你等着，妈这就让你爸给你打三百块钱，你拿去买副眼镜，别上课看不清黑板。”

    “不用了妈，眼镜很便宜的。我平时省省就能从生活费里省出来了。那钱您留着给弟弟买奶粉、给爸爸买药……”

    “咱家不差这点钱！”夏mama语气严厉地打断了她的话。“大囡啊，你记得咱家虽然穷，但没穷了志气。爸妈年纪这么大了总有一点赚钱的本事，就算赚不到东拼西凑也要给你借来。你缺钱跟家里说一声，别去眼红别人的，再好也是别人的，不是咱自己的，知道不？”

    “嗯，知道了。”

    夏夜星抹着眼泪挂断电话，旁边递来一张手帕纸。

    她扭头看去，乔薇散漫地倚在电话亭侧面，目光压根没往这边放，似乎只是随手递了张纸巾过来，并没有看到她狼狈的一面。

    夏夜星接过手帕纸，“谢谢。”

    鼻端传来淡淡的香味儿，这是夏夜星很少接触到的“奢侈品”，——对她来说，一切非生活必需的都是奢侈品。

    她有点儿舍不得用它来擦眼泪、擤鼻子。

    “现在你打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