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了三声,竹言蹊叼着半块饼干把门拉开。
陈嘉尧左手拎着餐盒奶茶,右手提着旅游特产,热情四溢,狗腿非常:“爷爷!我报恩来了!”
“一边儿去,”竹言蹊一脸嫌弃的笑,“谁想有你这么糟心的孙子。”
陈嘉尧嘿嘿也笑。
他换鞋进了门,把东西往桌上一搁,原地躺下感受地暖的热气:“啊,这该死的人民币的温度,老子终于活过来了。”
南方地暖成本高,能全天供暖到这份上的公寓也只有资产阶级享受得起了。
某竹姓资产阶级被他堵住,抬脚踹踹他的腿:“写字呢摊这么大片。猪蹄收了,别挡道。”
陈嘉尧老实并腿,闻到竹言蹊拌面的香味,抵不住诱惑爬起坐好:“对了哥,我重修证呢?你没路上给我扔了吧。”
“早扔客厅垃圾桶里了,吃完自己过去翻吧。”竹言蹊被他提醒,记起来秋后算账了,不多跟他扯玩笑话,“你知道你重修课的老师是谁吗?”
“知道啊,课表上写着呢。”陈嘉尧咬着面含糊回答,“叫谈容是吧,名字以前没见过,应该是院里新来的。”
竹言蹊一吸管戳透奶茶封口:“你就不能事先把他名字告诉我。”
陈嘉尧被他插吸管的气势震慑,壮汉委屈:“你早上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