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断的巨大木雕砸了下来,梁如琢想也没想就把文羚护在了怀里,燃烧的木杈挂在半截装饰铁链上直直朝梁如琢的眼睛刺来。
眼前忽然一黑,紧接着变成了一片血红。他看见文羚在对他笑。
文羚把右手从梁如琢眼睛上移开,整个手背被木杈贯穿了,血淋淋地像开了一朵红色的花。
——梁在野是跟消防队一块来的,他和郑昼飞车赶到时整个东苑都笼罩在一股巨大的黑烟中,佣人管家都在哭泣叹息,左右都不见文羚的影子。
消防员们拉起警戒线,把梁在野拦在外边,梁在野大力推开几个消防员往房子里跑,嘴里咒骂唐宁那个毒辣的泼妇居然会调虎离山。
他一直不明白唐宁所说的付出惨痛代价意味着什么,金钱吗?公司吗?合作伙伴吗?他不明白,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
但看着文羚卧室的小窗燃起冲天火焰,冒着滚滚浓烟时,他感到痛了,从骨到皮地痛了,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心尖上正在挣扎着失去。
宅门轰的一声被人踹开,梁如琢抱着文羚缓缓走出来,无情地看了马上要冲进来的梁在野一眼,撞开他的肩膀走向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