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摘到了吧,是因为太微不足道所以不需要记录一下吗。
梁如琢倒掉了凉的咖啡,关上屏幕去洗手间。
洗手间里只有一个隔间的门是锁闭的,梁如琢经过时,门被猛地撞了一下,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细细的呜咽声从隔间里传了出来,伴随着凶狠的撞击声响。
“昨天敢跟老子甩脸子了,皮痒了是吗?我知道你的量,那几杯根本不至于,喝不下了不知道跟我说?长嘴是拿来干什么的?”
“野叔,戴上,唔……”
小嫂子的嘴被捂住了,听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只有细碎的哭声从梁在野的指缝里漏出来。
梁如琢站在洗手台前,手指被冷水冲刷了太久,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倒映着那扇罪恶的门,盯着下沿偶尔移动的男人的皮鞋,小嫂子大概被抱着,脚尖悬空够不着地,只能害怕地抱着梁在野的脖子祈求他不要把自己摔下去。
指甲挠门的窸窣动静在洗手间里显得很刺耳,也许他在微弱地叫着救命。
嫂子。
梁如琢独自品味了一遍这个称呼,它代表着所有权、领地、权威,以及他不属于自己。他是大哥的东西,仍旧是是橱窗里贴着“店主所有,仅展示用”的娇艳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