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羚愣住,懵懵地笑,让他别再瞎说了,会在朋友圈子里待不下去的。
谁会和从别人床上抢来的脏东西结婚呢,再说他既活不久,也不会生孩子,玩玩就可以了。
也许是梁如琢的玩笑开得太真诚,文羚被他的眼神打动了,从而被抚慰,心灵得到片刻宁静。
他十八岁就被包养了,还没幻想过和小女孩拉小手,也没尝试过跟小男孩亲小嘴,少年期的春心还没开始萌动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直接跳过恋爱走进了坟墓。
结婚……这个词陌生得文羚不认为它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过路的小鸟在窗栅上跳跃,落下的斜日把影子投到了文羚脸上,暖橙色的日光给雪白的床单涂上了温柔的颜色。
梁如琢摸了摸文羚的头发。他说我一直没有结婚,因为不想在这方面被任何人约束,我可以因此后悔,或者过得不好,但是不能让自己一切痛苦都来源于别人而不是自己。
婚姻是两个人精神的结合,首先出于依恋之情,然后才是爱情。
他愿意收起爪牙把柔软的腹部出来供爱人抚摸,甘心被套上驯服的枷锁,智慧的人类把这种枷锁做得十分精巧漂亮,于是驯服这件事变得浪漫起来。
梁如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