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时疼到满床打滚,嘴里脏话一句接一句咒骂着世界不公平。
文羚浑身冷汗湿透,无助枕在梁如琢肩窝里,上完药后短暂的舒适是一天里最宝贵宁静的时刻。
“叔叔……我不打针了……我们回家吧……”
“好叔叔……我实在扛不住了。”
梁如琢悲哀麻木的心颤了颤:“花没开呢。”
“你骗我吧,那花是不是死的?”
“是活的。再忍一天。”
“一天一天又一天!”
“对不起宝贝。”
诊所座落在郊外,繁茂的新西兰松笔直挺立入云,松鼠在林间跳跃,雨后大把的蘑菇钻出土地。
公路尽头有辆奔驰驶来,潇洒甩尾停在诊所门口,副驾驶先跳出一条穿白迷彩胸背牵引带的德牧犬,步伐精气神都带着一股军犬气质。
梁在野跨入诊所大门,从前台揪出一位护士小姐问清病房号,三步并作两步上电梯。
走廊有股浓重的烟味,他回头看见梁如琢疲倦憔悴趴在窗台上睡着,手边堆着大半盒碾灭的烟蒂。
“啧。”梁在野避开他,敲了敲病房门,随后推门而入。
床上的光景让他心头一震,小孩形销骨立窝在枕头里,不知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