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羚怔怔看着遍体鳞伤的如琢,心脏开始丝丝缕缕地疼痛。
他双手都在发抖,腿在打颤,甚至无法挪动脚步。脚已经麻木了,感受不到锋利的玻璃屑扎进皮肤,血不知不觉淌进碎玻璃缝中。
梁如琢看见他脚趾间在淌血,阴狠的眼神一下子像被打碎的水面一样惊慌地柔软下来,他脚步一动,几个保镖立刻围了上来,其中有一个把冰冷的枪口抵在了他腰眼上。
梁如琢注视着文羚,目光深沉而渴待,如同沙漠中行走的旅人望着他遥远的绿洲。
“过来。”他伸出手,温和英俊的脸上多了一块淤青,血顺着指尖逐滴落在脚下。
只要他朝自己走一步,梁如琢就会把他抢下来,他敢把嫂子藏起来,就有自信留得住他,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身上多一个弹孔,他有得是方法带他的小玫瑰脱身。
文羚丢下了那盏星星形状的夜灯,踩着一地玻璃屑与梁如琢擦肩而过。
“好了,别打了。”文羚面无表情地抱在梁在野腰间,像仰望救世主那样仰望他,“别打了,好吵。”
梁如琢眼中的希冀缓缓熄灭,无措地咬了咬嘴唇。
梁在野身上也挂满了彩,衬衫上钉满了不断扩大的血洞,他蹲下来,皱着眉给他摘掉脚上的玻璃渣,哑着嗓子低骂,“你傻?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