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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娴熟提着一口袋的菜进了厨房，嘴里自然絮叨着。

    客厅里端坐的年轻男人用一双哀伤的眼眸目送她的背影，看着她忙碌的洗手作羹汤，为了他的艺术，她打工挣钱养活着他，他们的生活是贫脊，唯有精神是丰足的。

    当年轻女孩把排骨倒热水里准备焯一下时，年轻男人出声了：“赵一夜，我们……分手吧。”

    倒排骨的手一顿，阻止不了因倾斜度而使排骨全部下锅了，因为力道失重导致略烫的热水溅到手上，有隐隐的灼痛感，但比不得心底的错愕。

    她当时没回头，他们近一年来越来越频繁的争吵理所当然是分手的导火线，她从来没怀疑过。“因为腻了吗？”颤抖着声音反问。

    “……嗯，是吧。我厌恶了我们为了钱而不停的争吵。”

    “在让你改行和爱好面前，你选择了后者吗？”她拿起玉米开始切成小坨。

    两人看起来很平静的聊天。

    “画画是我的生命。当年你选择我不就是因为我有一身的艺术细胞吗？你说你祟拜那样的我，可几年后，你又否决了我。赵一夜，我余郜这辈子都没法改变的。”

    “哪怕只求你为了我呢？”她深吸一口气，眼瞒里蓄满了泪水。仰头想憋回去，可心酸止不住眼泪最终还是跟着滚落。

    “……我以前就对你说过，艺术是我的一生信仰。”

    “……所以，终究是我自己高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