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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不能沾温泉水，他犹豫要不要将其取下，结果一错身就看到身后的大明星。

    江依月化着精致的浓妆，仿佛一会要去电影节而不是泡温泉。白色的浴袍被她穿出长裙的质感，宁烨从镜子里看着她靠近，不由转过身迎向她的目光。

    昏暗灯光衬出香烟的橙色火星，江依月两指夹烟，红唇印上去，悠悠的说道，“你很像他。”

    这话莫名其妙又带着调侃的恶意，宁烨接不上来。

    他试着礼貌的跟江依月打个招呼，然后转身就走，可他偏偏停了脚步。

    像是等待着什么，一个真相，或是一场梦醒。

    江依月停了话语，却也没打算继续揭陈佑安的老底，“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她轻笑一声，悦耳的低音，“我瞧着，佑安现在挺喜欢你的。”

    宁烨突然不想忍下去。他大声质问，你把话说清楚，我像谁，那个人跟陈佑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叫他佑安这么亲昵，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尖锐的声调顺着骨头传进大脑，他听到自己刻薄的质问，疯了一般，得不到回响。

    他的手还搭在青色的盥洗台上，手指蜷缩起，用力到露出手背淡青色的血管。

    江依月却没理他，像是丢开路边叫嚣的狗，她轻飘飘扫过疯了一般的宁烨，挨着他补了妆，慢悠悠的走进一侧温泉池。

    半明半暗的阴影里，宁烨撑着洗手台，洗了把脸。

    据说这里的水直接来自地下，带着股泥土的潮气温暖的润在脸上。宁烨抬头，看着镜中人，忽地笑了。

    那笑意不达眼底，衬着略湿润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