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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像一夜之间涨大了好几倍，又沉又重。

    曲静树一点儿也不想起床，只想窝在被窝里赖一会儿床。

    冬日里，只有温暖的棉被能抚慰曲静树。

    其实曲静树眼睛都还没怎么睁开，他昨晚纠结到很晚才睡，手机都没充电。

    闭着眼睛在枕头边摸索，他很快就摸到了手机。按亮它，骤然亮起来的白屏幕光刺得曲静树不舒服，眼睛里忍不住泛起了一阵泪意。

    曲静树眯着眼睛，先看到了电池电量低的红色标志，然后才看到通知栏上面绿色的信息。

    心脏像是有预感一样地猛烈地跳起来，曲静树就连被窝也顾不得了，嗖地一下坐起来，手指在屏幕上下滑，点开消息——

    消息是晚上三点半发来的，【我给你买了春节礼物，地址给我，给你寄过去。】

    然后是五分钟以后的另一条：【我忘了你肯定睡了，那晚安。记得回信息。】

    曲静树把这两条消息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时候曲静树才感觉到房间里的冬日寒意，一脸傻笑地躺下来。

    手指在屏幕上一阵乱敲，又觉得不好，都删了。好想问他为什么三点多了还不睡，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的直播。又想给他打电话，可又担心会吵到他补眠。

    电话号码静静地躺在手机里，曲静树忍了又忍，还是没有按下去。

    转回消息栏，曲静树一字一顿地打上消息，【早上好，怎么那么晚还没睡？我家的地址是：XXXXXX。】

    再三确认了没有错别字，也没有奇怪的意味，就连明表可能的读法和停顿都再三模拟过了。这才敢将消息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