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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九岁，看这本书是不是太早了？”江雨生和顾元卓商量。

    “是不合适。看多了，要和穷小子私奔就不好了。”

    顾元卓推荐敏真看：“瞧着了，女人就要找达西这样的男人做丈夫。将来眼睛放亮一点。男人没钱，娶什么老婆？”

    江雨生啼笑皆非：“你太功利，教坏了孩子。”

    江雨生自己有一套脂批红楼梦，推荐给了敏真读。

    这下轮到顾元卓反过来笑：“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这又好得到哪里去？”

    “哟！”江雨生斜睨他，“顾大少除去金融书，居然还熟读过红楼梦！”

    顾元卓诉苦：“小时候被家教盯着把古今中外名著全都读过一遍好吗？我妈最喜欢红楼梦那种繁花陷落、红颜薄命的调调。什么如花美眷，怎敌那似水流年。于是逼着我们姐弟俩背名句。”

    江雨生极度同情，以至于反而哈哈大笑：“那你该记得，书里也写过‘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我倒觉得都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童年阴影罩头，顾元卓忿忿，回书房继续盯他的大盘去了。

    而敏真其实根本就不挑剔读物。她正是求知若渴的年纪，学习欲-望惊人地强烈。地上的纸片印有字，她都会捡起来读一读。

    敏真记得，那段时间她隔三差五就会收到新礼物。手头宽裕了的江雨生总是不停地给她买东买西，衣服、玩具、书本，为她办了各种儿童俱乐部的年卡，还差点给她买来一只拉布拉多小狗。

    顾元卓私下对敏真感叹：“你舅舅的童年太贫瘠，学海无涯苦作舟，从来没有享受过做孩子的快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