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第4/5页)

有过无数猜测，不过还是想通了。

    果真是世事难料，他已经在心中告别，却在下一个楼梯转角遇到了那人，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牵引存在吧。

    “你还好吗？”常泠站在比蒋烨矮一阶的台阶上，轻声问到。

    蒋烨抬起头，楼道间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脸上，眼神闪过一丝无措，眼下蔓延的泪痕微微反着光。

    “没事……”蒋烨尚且清醒地答道，那是一种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变化的嗓音，略微的哭腔，比起平时柔软了很多，像……微醺？这不是正确的比喻，但此时此刻，常泠是这样想的。

    常泠伸出手，蒋烨执意要自己起来，但差点摔倒的时候还是抓住了常泠。所以他放弃了抵抗，任由常泠搀扶。

    拖拖拉拉的上了第八层楼，关于需不需要照顾，常泠询问了一下蒋烨的意见，但他已经基本处于“神游”状态了。

    常泠莫名有点小窃喜，打开自家房门……然后被吐了一地，他只好先把人扶到厕所，牺牲掉了水池。

    空气中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味道，常泠强忍不适，脱下二人沾上呕吐物的衣服，再帮蒋烨洗了把脸，然后塞进被窝里，多垫了几层枕头，姿势调成侧躺。

    尽管这个场景已经发生过了一次，可他和他的关系还是没什么进展。

    蒋烨平静的睡脸突然有了点表情，眉头纠在一起，泪水从眼隙间渗出，紧抿的唇微启，小声抽噎着，不知梦见了什么。

    怎么醉成这样？处理完一切，常泠不禁细想这之间的所以然。失恋？联想起之前的巧克力事件，零散无章的线索终于串联在一起，“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