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辫子那条河_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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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第2/5页)

”她一用劲儿,拽掉氧气管,翻身坐起来,除了后脑勺和肋下有点疼之外,其他一切如常。

    青年小心地看她,憋不住,扭过头去咳嗽了两声。

    她心软了,没再骂他,伸出一隻手臂:”你拉我起来,回林场再説。”

    青年不解:“回林场……干什么?”

    “不回林场去哪儿?我爹妈都死了,一亩地也没有,不在林场,那就只能去开荒!你知道多少人盯着林场这份活儿?我一天不去,他们就惦记一天,再多惦记几天,我要么喝西北风,要么在村里找个男人结婚!”嬴洛一下子被惹毛了,劈里啪啦説了一顿:“农村哪有城里享福,搽雪花膏,穿花裙子,白天去工厂轻轻松松,晚上看完电影,回家洗个澡,又是一天!”

    成舒那双深黑的眼睛里,流露出悲哀的神色,他默默低下头,说:“那……阿洛,我们去城里好不好?”

    “什么?”嬴洛怀疑自己聼错了。

    “洗澡,搽雪花膏,穿花裙子,看电影,读书,做工,没人管你,没人认识你……”成舒向她走过去,拉了一个塑胶凳子坐下,背后是芦苇花一样的大雪。

    她还是没消下这口气,愤愤不平地说:“那你説白了,还是骗我。骗我和你乱搞男女关係,等病好了就跑,我是农村户口,又不能去城里。”

    “你先躺下,我和你説。”他又站起来,拉好她掀乱的蓝白条纹被。

    嬴洛綳着身子,拒绝躺下:“你先说。”

    他叹口气,从暖瓶里给她倒了水,说:“那喝点水,我慢慢说。”

    嬴洛接了搪瓷缸子,眼睛一直盯着面前高高瘦瘦的青年,她想看透他,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阿洛,和你恋爱,我一百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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