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心（31） (第2/3页)

因患者脸上的愤懑和抗拒而显得有了点其他味道。

    封愉咬着牙低声问：“你是想睡我吗？”

    姜姝的眼睛在色调偏暗的空间里依然熠熠生辉，微抬起眼皮看他，“不想。”然后认真的强调，“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和你一起盖着被子聊聊天。”

    封愉被哽得说不出话来。

    能把淡正经扯起来的女人封愉没见过几个。姜舞还没吃他下的药前也是鲜活的。偶尔会和他不着调的扯一下淡。但之后因药物引起的不适。姜舞调了座位，回到他家也是能关在房间就关在房间。和他的交流少之又少。和姜舞之间为数不多的记忆从鲜亮变的惨淡。

    封愉终于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女医生会让他有种熟悉感，她很像姜舞，眼神、语态。和最初认识时的姜舞太像了。只是少那份懒散，多了无所畏惧的放纵。而且比姜舞更能扯淡。

    看着看着，眼前女人的脸渐渐从陌生变成了他熟悉的姜舞。那些无法封存的记忆像风化了两年的钢丝网，网住他的心扉。心脏处发出一阵阵悲痛的哀鸣。

    在虚幻和现实的混乱中，封愉甚至产生一种姜舞回来报复他的幻觉。

    姜姝手指轻轻拨动guitou上的小口子。封愉的心弦也被波动，思绪回拢过来。现实不是，一个死去两年的人又怎么会以另一张面孔回来报复呢。

    是刀口的疼及心里的痛造成了他的胡思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