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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家么？”

    “嗯，爸爸一个家，mama一个家，爷爷奶奶一个家。我也不知道我是那个家的。”

    简一凡心里一惊，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给孩子产生了这样疏离的感情。

    “你mama呢？”鹿宝宝问

    “我mama不见了。大人给我说她出国了。”

    “我mama也不见了。”简一凡眼圈一红，两个同病相怜的小孩子在谈论这样让人心酸的话题。

    “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谁也不告诉我。但是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大人都会撒谎骗小孩。”

    “嗯，他们给我说我爸爸去西方极乐世界了，其实，他死了，被我mama用菜刀*死的。”

    简一凡站在哪里动不了了，原来鹿宝宝一直都记得，这次他没有忘记。

    鹿宝宝语气平静，安安沉默，他想安慰对方，可是又不会，只好不说话。

    两个小孩有大人不懂的忧伤。拿草喂毛茸茸的小兔子。

    很快两个人的注意力就被小兔子转移了，安安说：“你看小兔子多可爱。”

    鹿宝宝拎过一只；“这只最可爱了，长了黑嘴巴，像吃巧克力吃的。”

    两个孩子笑起来。

    简一凡站在后面，对不起，安安，爸爸一直以来都没有看到你。没关系，安安，我们还有机会，和你一起长大。

    鹿宝宝谢谢你，让我没有错过和儿子一起长大的时间。

    现在的我不是当年那个在日本的出租屋里，连自己的爱人都没办法面对说再见的男人了，

    我有能力给与你们最好的物质生活，我也有能力给你们精神上最大的安慰。我们三个以后一定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