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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的cao心着，各处筹钱。他筹钱好的时候，杜秀仪已经连着换了三任尚书了。

    谁有钱谁干，没钱滚蛋。

    就是这么任性。

    杜秀仪除了言皇后谁也不放在心上。

    杜秀仪温和的看着言皇后，心中隐隐的有些难过。

    虽然，他不知道他为何难过。

    言太后身体愈发不好，哪怕号称医术冠绝的蔺晨都没有办法。言太后眼光卓绝，为人又不是揽权独断之徒，梅长苏都是敬服的。

    梅长苏并不歧视女性，对于有本事的女性他依旧是尊重的。

    言太后突发心疾，查不出病因的心绞痛，身体很快衰败下去，杜秀仪侍奉榻前，不离不弃，他身体不行，言太后还未出事，他就晕迷不醒。

    杜秀仪在做梦，梦里，他是孙莲，他是叶孤城，他是文泽，他是白清……，不，他是……方兰。

    他的名字……，原来叫做方兰。

    张徽是谁？赵毅是谁？周子琰是谁？顾明琳是谁？言皇后是谁？

    他们是他的妻子，他的伴侣，他的……

    不，不是他们，是他，他是……

    牧霁。

    师兄，牧霁。

    杜秀仪昏迷十个月后，吐了一大口血，人却再也没有醒来。

    他在昏迷中病逝。

    他的脸上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他当然痛苦。因为下一次醒来，他将不记得杜秀仪，不记得孙莲，不记得赵毅不记得方兰，也不记得他的道侣牧霁。

    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的道侣……

    他不甘心呐。

    宫中太后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我要死了。”太后平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