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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下床边照顾的老嬷，容落云端碗喂汤，问：“jiejie，你怎么样？”

    容端雨不碍事，只是颈子被敲得有些疼，她恍惚着，那少年居然是采花贼，回想共处一室便觉得不寒而栗。

    容落云低声道：“jiejie，当时若非有人敲门要见你，恐怕那查小棠就得逞了。”

    容端雨问：“谁要见我？”

    容落云近乎耳语：“——沈舟，他就在外头。”

    容端雨一惊，呛了口汤药咳嗽起来。容落云为其抚背顺气，不知如何是好。将人打发走，以后再来怎么办？置之不理，那样子像是要守一夜。

    咳嗽渐渐止住，容端雨说了句什么。

    约莫半柱香工夫，喂完药，容落云走出开门，正好与沈舟打个照面。“你想见花魁？”他侧身抬手，“进去罢。”

    沈舟始料未及，怔愣一瞬撩袍迈入，纱幔朦胧，容端雨倚卧床中静静悄悄，叫人不禁放轻动作。床边搁着凳，他规矩坐下，两手扣着膝头有些紧张。

    许久，他问：“姑娘无碍吗？”

    容端雨答：“无碍。”粉唇微张，试图问一句何事求见，又唯恐说多错多。这沉默的间隙，沈舟解释：“今日于河畔望见姑娘抛绣球，觉得姑娘有些熟悉。”

    容端雨惨淡地笑，问：“公子从前来过？”

    沈舟说：“未曾来过。”

    容端雨道：“初次相见，何以觉得熟悉？”

    沈舟轻声说：“在下有一青梅竹马，儿时曾立婚约，不过已物是人非。”他喉间发胀，“年岁太久，依稀记得她眉眼……与姑娘有些相似。”

    容端雨摇摇头：“公子大错特错。”她盯着锦被花纹，“你非恩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