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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晓注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道，“给我个理由。”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肯先做出让步。

    终于，顾广鹏败下阵来，像失去了全部力气般垂下头，身板也没有那么挺直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声音很低，透着不可忽视的疲惫，“江晓......你真的觉得我能忘了那件事？”

    江晓没说话。

    “江晓，我告诉你，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江晓的嘴唇抿得很紧，看着面前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的副局长，曾经他也是春风得意前途无量，只是那件事情发生后，他便开始自暴自弃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许久后江晓开口，声音平和了很多，“他是他，我是我，我不会出现那样的事故。”

    顾广鹏摇了摇头，“世事无常，谁说得清......我答应过你爹不会让你也......”

    本来已经静下心来的江晓却在听到这个词时骤然绷紧了身子，面部表情变得锐利又冰冷，硬邦邦道，“请纠正您的用词，我没有父亲。”

    顾广鹏抬头看了他一眼，满不在乎道，“不，你有爸。”

    他指了指自己，“我——你爸爸。”

    江晓：“......”

    “好了，作为你爸爸，我是不会让你调去夜班的——最近发生的事情你也能看出来，有些东西已经不受我们的控制了。我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很不好的事。”

    他叹了口气，拍拍江晓的手臂，“去吧儿子，你爸爸我昼伏夜出的习性都能被我自己强行扭转过来，你也没什么克服不了的——晚上不上班了多去享受享受夜生活，跟你风华正茂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