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爱意 (第3/3页)

，高潮两次的身体舒适而慵懒，展寻飞的清理与擦拭也不再引起他敏感的不适，很快便沉沉睡去。展寻飞绞了温热的湿毛巾清理他的腹部和腿间，又替他把身下的睡袍抽出换掉。睡袍已经被打湿了一大片，甚至透到了底下的床单上。只是叶丛难得睡得这么熟，展寻飞不愿吵醒他，只能等他醒来再换床单。展寻飞忙完，刚刚揽着叶丛与他脸对脸地躺下，却发觉他凸出的肚皮一阵发紧。展寻飞连忙低头看，便看到胎儿在胞宫内一阵剧烈的胎动，叶丛的腹部都变了形状。叶丛也皱了眉头，低低呻吟了一阵。展寻飞担惊受怕，唯恐出了什么状况，但看叶丛并没有醒来，料想他应该没有过于难受，便小心翼翼地用手覆上他的肚子，幅度极小地安抚叶丛腹中躁动不安的胎儿。

    展寻飞为人父十六年，却是今年才第一次见到胎动。他初次见到简直吓了一跳，却油然升起一种真实的“叶丛怀了我的孩子”的感动。这种感觉暌违已久，那还是当初在他看着叶丛把还是个小小婴儿的展言抱在怀里哄着产生的一种令人有点幸福到晕眩的感觉。

    这是一种真实地占有了叶丛的感觉。让他觉得人生在此时既是圆满。然而他又后悔，为了生下这个孩子，叶丛又忍了多少不适和难受。然后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十七年前的叶丛，那时他一个人度过了整个孕期，让展寻飞产生一种无法补偿的难受。他想，他是爱叶丛爱到了自己的极致。不但想占据他的现在和未来，甚至他过去所受到的任何委屈，都让他觉得无法忍受地难过。

    叶丛腹中的胎儿渐渐安静，或许也随着他的父亲进入安睡。展寻飞看了叶丛许久，内心满涨的爱意几乎要让他湿了眼眶。展寻飞自嘲地一笑，轻轻吻了吻叶丛的嘴唇，揽着他生命中最为珍视的这个人，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