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礼和黎棠还没有离开,就连季朝也是,随意地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大大咧咧地躺在地毯上面睡着了。
“又做噩梦了?”沈屿礼把毯子拉上去了一些,盖住熟睡的黎棠。见许知知看着他,继续道,“我听季容说,你会经常做噩梦。”
许知知点了点头。
“打算就这样一辈子?”沈屿礼轻飘飘地反问她。
季容对许知知狠不下心,她是迟早要面对这些的。与其让她一直逃避,不如让他来做这个恶人。
许知知咬了咬唇,还是摇头。
她不想一辈子被噩梦缠着,也不想一辈子都做一个哑巴。
“那就接受心理治疗。”沈屿礼看着许知知,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洗过头。
许知知拿着水杯的手微微缩紧,一双眸子不安地盯着地板。
“我不逼你,想到答案了再告诉我。”沈屿礼道,微微低头,哄着被吵到的黎棠,“乖,继续睡。”
“唔……”黎棠低低地应了一声,在他的安抚声中,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许知知的睫毛轻轻颤动,朝着沈屿礼点了点头。
接了一杯水,许知知这才上了楼。
刚一上楼,便看到拐角处站着的季容。长廊上的灯并不算明亮,他的神色隐在黑暗与明亮的交界处,看得不是太清楚。
许知知朝着他走过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