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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忽然想到了……

    那个夜晚，在夜风习习的酒肆小摊边，他和韩今宵两人对面对坐着，面前是粗糙豪迈的菜rou，guntang烧心的二锅头，他们喝着酒，哈哈大笑着谈着天南地北，讲着海角天涯……

    酒燃烧着男人刚硬的心脏，把铁血丹心烧的柔软，烧成脸颊浮起的晕红晕红的昏沉云霞。

    一壶酒，一张桌，两个人，那仿佛已是……他们所能走到的，最近的距离。

    还能求更多吗……

    吴越闭上眼睛，喉结滚动，仿佛阻塞着一枚橄榄，酸楚和干涩一直顺着食管壁缓缓流下，渗透每一寸血rou，渗透到心脏里……

    吴越什么都没有说，没有报歌名，也没有说这首给是送给谁谁的废话，他甚至连诸如清喉咙或者深吸气的前兆都没有。

    他就那么低着头，忽然沙哑低沉地唱了起来。

    “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睁开眼吧,小心看吧，哪个愿臣虏自认……”

    那天和韩今宵在一起，他们说那些过去的年代，说，说。那时候，吴越喝的很高兴，讲的也高兴，他在酒桌上说，以鲜血唤醒沉睡之狮，任铁拳洗雪病夫之耻。他和韩今宵唱，唱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

    他现在还是唱这个。

    他什么都不说，但已什么都说了。

    唱歌的时候，目光慢慢抬起，在人群的海岸线上漫延，最终无法自制地搁浅在韩今宵坚硬如磐石的身影上。

    韩今宵坐的地方光线昏暗，吴越看不清他的脸。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那样停顿着目光，毫不避闪地凝视着，注视着。

    翻涌的思绪和心情爆裂在胸腔，最初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