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饱含怒火,年仅三岁的莉莉安娜吓了一跳,又引导起一轮新的哭嚎合唱,面目模糊的女人只好弯腰把她抱起来,咬牙切齿的、硬邦邦的安慰说:“别哭了,小家伙,别再哭了!”
梦里的我很想嘲笑她,嘿,这位小姐,对付小孩儿可不能这么干,然而张嘴却是一口发音黏糊的奇怪细嗓:“雷普小姐,雷普小姐!我想画画!”
脸颊和人中湿漉漉的,说话时的间隔也很奇怪,该死,我不会也在哭吧?
‘雷普小姐’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眼,一片黑暗中我赫然发现她鼻头上长着一颗痘,那颗痘痘红肿饱满,像枚蓄势待发的导弹,我傻傻盯着它,一时移不开目光。
“你又是因为什么哭的?你这个小中国人!”她粗鲁的抽出手帕,在莉莉安娜脸上抹了两把,然后蹲下身体没好气的对我说:“你今天哭了太多次,不可以去画画。”
我哇的一声嚷起来(……):“mama说我可以画画!mama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