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他看了眼手机,不是很信任我的效率,“免得迟到。”
我咬牙切齿的笑了一下:“我想开校车的霍兰德先生会准时来接我的。”刀叉切割着培根和蛋白,“对了,昨天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我不觉得他是专程来睡我的,艾瑞克不至于饥渴到那个地步。
“嗯,”亲哥撕下一块金黄焦脆的土豆面包,“查理希望我跟你聊聊升学的事情,毕竟,今年九月你就十三年级了。”
这个答案不怎么令人意外,我喝着果汁哦了一声:“看样子大家都很希望把我打包塞进你的口袋。”
“……你已经决定好了?”他挑起眉,表情变化之快使我不得不怀疑嘲讽我也是他的条件反射之一:“你似乎对我……我的学校非常不满。”
这副指责问罪、明嘲暗讽的声气实在不怎么悦耳,我做完一次深呼吸才慢慢放下玻璃杯:“我对你的学校没有不满,我只是觉得这么做不公平。”就算我曾经识人不清,并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毕竟是个独立的人啊。没有人希望自己认识的每一个朋友都觉得他/她是那种……只能依附着别人生活的人——对我来说,在家这个'别人'是父母,在外就变成了哥哥,好像我是什么英雄电影里的吉祥物,永远长不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