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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井人流涌动，庄淑芬和杨毅两人排了半天的队。两人买了北京布鞋、北京果脯，北京布鞋很有名，四五块一双；北京果脯有苹果脯、梨脯和杏脯，庄淑芬发现杨毅特别喜欢吃果脯，于是她让柜员称了不少，庄淑芬自己喜欢果丹皮，卷卷的，有点酸有点甜，杨毅给她买了好多。

    两人商量着给小妹大姐带什么手信，庄淑芬看中北京水晶软糖，一排排玻璃柜子，水晶软糖剔透好看，透明糖纸包着。柜员用簸箕一戳，上称称重，无数水晶软糖像漂亮泡泡。北京果脯、水晶软糖都用牛皮纸袋包着。

    “这个小妹肯定喜欢。”她最晓得庄小丽喜欢什么，还可以带到学校给她同学，一定很有面子。

    “买。”杨毅二话不说，买就一个字。

    两人在北京度过了最后一晚，翌日拎着大包小包坐满了十八个小时火车。火车太久，没东西吃，庄淑芬一合计，将果脯拆开，把苹果脯、梨脯推到杨毅面前，她发号施令：“吃。”主动从牛皮纸袋掏出一个果脯喂到杨毅嘴里。

    杨毅在一晃一晃的火车座位间依旧英俊。

    漆黑的黑眸凝着她。

    “你妹怎么办？”杨毅挑眉。

    嘴却含住庄淑芬递过来的果脯。

    杨毅看着庄淑芬想了想，一张娇脸垂了垂，再娇娇得抬起眼风，“都怪你害得我见色起意，见色忘妹。”

    男人低头笑。

    就着庄淑芬的手指一点一点吃完果脯。

    杨毅吃东西的样子，有点匪气，是叼着果脯吃的。吃一下，顿一下，眼睛看她一下，回味一下似得。

    庄淑芬感觉自己的手指被轻微舔了舔。

    身体有微弱的电流感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