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4/4页)
试图让自己睡着。 我几乎连续五天没有睡觉,感觉精神已经到达了暴躁的极端,再不睡觉我大概就要死在这里了。 母亲的临床出了院,我垂着眼看着护士将他的床铺收拾整齐,盖上了防尘罩。 我觉得自己的眼神绝对很像僵尸,但那个护士并没有多看我一眼,她可能见过更病态的神情,所以看不见我的崩溃。 当天晚上,我在陆续开启的顶灯之下终于彻底抓狂,顾不上什么道德和规矩,扑到了那张空出来的病床上,将围帘拉上,挡住外面不断亮起的光线。 第二天父亲拍醒了我,让我帮着给母亲翻身,我甚至不知道谁拉开的围帘,一看手机已经到了九点多。 父亲说,睡病床不好,不是病人哪能睡病床的? 他每天在床与墙的夹缝里打地铺,大概没有体会过我连续五天几乎没有任何睡眠的崩溃,我哪还顾得上什么忌讳不忌讳? 我没有带任何行李,换洗的衣服亦或是洗漱用品,只能庆幸这是一个冬天,衣服穿得久一些也无妨,只是我的头发很长,垂下来已经越过腰际,不洗头比不洗澡要要人命的多,我的头发早已变成了鸟窝。因为没带任何头绳,只能拿根筷子随意插在了那里。
北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