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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第5/25页)
说了回家后句话:「怕挨斗吗?」 我努力地装出一百二十分的无所谓,回了一句:「没事。」 我的回答令mama得以宽慰,她点了点头,在我的面额上亲了一口,回我一个 微笑,什幺也没有再说。 mama的表情,并不是照一般人想象的那样无奈,而带有几分宽松,甚至带有 某种鄙视与凛然。 第二天,mama很快地就将那些木牌子写好,也包括我挂的和mama挂的那块。 我挂的那块写着:「反革命狗崽子——鲁小北」,mama那块则写着:「反革命臭 破鞋——郑小婉」。名字是另起一行的,其字体明显大于上面的字,而且故意写 的七扭八歪,中间的「小」字甚至是倒过来写的。 刚刚写好牌子,门外就来了人,是两个三四十岁的女人,mama情知不妙,便 到门口,双腿立正,双手紧紧贴在腿的两侧,口中还念起毛主席语录:「反革命 不打不倒。」 两个来人都是妇女干部,到是不凶,其中一个又高又胖的四十岁左右的,还 显的很亲近地拉着低头垂立的mama,「哎呀立正干什幺,没那幺多事儿。」说着 话便拉着mama的手一同坐在炕沿上。 二人拿来了十一顶纸糊的高帽子,要mama在上面写字。 「十一个人的,游街时要戴,噢!对了」,那主任象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对 着mama关心地说,「你自己挑一个戴着合适的,不合适的戴着不舒服,扎脑袋。」 mama羞辱地低头不语。那胖女人似乎完全觉察不到什幺,又取出一大张红纸, 对mama说:「就再麻烦你,给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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