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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里面塞着几件毛衣，跑步时候的身影，认真又显得笨拙地可笑。别人都是随便比划两下子的动作, 他却要认真地按着广播上说的一下一下做出来，在一群零零散散的学生里，他简直就像个异类。

    旁人看着他有的在怯怯私语, 他却好似恍然不知。

    中午吃饭时，这人永远排在在队伍的最末端，总有一些学生看着前头是他就笑嘻嘻地去插他的队，他含蓄地一笑, 也就让他过去了。人们总是喜欢欺负软柿子, 所以一个一个插进去，李乐永远都是最后一个。

    后来李乐好像也发现了这个道理，他就从来也不抢前头了，永远都是等别人卖完了，他在最后一个去, 那时候窗口往往只有一些剩菜剩饭，他只打半碗饭和一碟青菜，拿到座位上，然后将自己带的咸菜拿出来，就着就吃了。汤是免费的，他有时候会多喝几碗汤。

    周尹青看了看自己桌子上堆满的各人争先买来的饭菜，鱼rou鲜虾永远是最贵的一种。

    他皱眉啐了一口，想做些什么，手指蜷缩了一下，到底是没啥动作。

    周尹青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过得像李乐这般窝囊的人。

    他每日看着这人，忽然就觉得这人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看着就觉得生气。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这人过得窝囊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怎么心里就这么膈应。

    但还没等他弄明白为什么，这日发生了一件事，周尹青又十分冲动地上去帮了这个窝囊。

    在那条很乱的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