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第2/6页)

。

    下人知道他每日的习惯，早早地替他扫开了老宅前的积雪。金雕杜妮娅莎也已经等在屋檐的横梁上，见他来了便展开翅膀飞到他肩上，再歪着脑袋，用那锋利的喙来轻轻地蹭他的掌心，喉咙里发出撒娇似的呜咽声。

    祝箫意给它喂了几块冻兔rou，随后将它脚上的细链解开。它咕噜咕噜地晃了晃脑袋，祝箫意一抬手臂，它就扑腾着翅膀飞起来，顺着青黑色的屋檐一路往上，眨眼间消失在漫天白雪里，振翅后卷起的气流将房檐下的冰棱荡得叮当作响。

    在老宅外迎接他的是那三只小狼。它们听见了鹰啼声，没过多久就冲出了树林，用湿热的舌头来舔祝箫意的手掌。祝箫意推开它们拱来拱去的脑袋，继续往前走，小狼们便像追逐着头狼似的跟随在他身后。它们一跳一跳地甩着尾巴扑雪，模仿成狼围猎时的模样，在草秆和僵冷的树木残骸间闹作一团。

    此时天色昏暝，祝箫意踏过小径上薄薄的霜雪。在苍茫的落雪与狼群的狺叫声中，他跟着遥远穹顶上盘旋着的一声声鹰啼，往大兴安岭的山野深处走去。

    [br]

    杨蕙是在祝箫意离开后的半个时辰后醒来的。

    他掩遮着口鼻，轻轻地打了个哈欠，赖在仍然残留着祝箫意的体温和气味的床铺里不想起来。他没有叫下人来帮他更衣的打算，因为总有些大惊小怪的丫鬟眼瞅着他颈后、肩胛和手臂上血淋淋的咬痕发怵，活像见着了什么足以夺人性命的怪物，连上药的动静都轻得像是怕惊动猫的老鼠。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