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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住下来就近观察好了。

    走上熟悉的坡道，下意识落后半步，从斜后方用不熟悉的高度，偷偷观察这间杂陌生与惯熟的背影。不知还没有没机会，用女性身分伴他漫步这段路？几分钟后，只能说房东太太与我非常有缘，又见她和另一个妇女迎面走来。

    「美秀姊晚安。」我习惯性问好，见她脸上泛着疑惑，才想起现在不是羽婷。不过立即回忆李栋楷也见过她，于是又道：「以前谢谢你的被子，让我不用睡冰冷冷的地板。」

    「他是我学弟，刚找到工作时有和我一起住过几天。」继尧看她好像想不起来，于是帮着提醒。

    「啊──你同事嘛。」美秀姊终于回想起，可能拜学长朋友不多之赐，虽然有段日子，仍能记住这见面之缘。知道我这次也要暂住，于是约定晚些她买完东西，再去借被子铺地。

    好人、坏人、恶魔、天使……

    随着人生经历越来越丰富，非黑即白的人性二分法，也越来越不适用。只是真有人能在生命完结前，能把这难解的习题，填写出正确答案吗？

    「怎么了？又不是要去见女方家长，那么紧张干嘛？」

    「退伍后第一份工作，旧地重游，五味杂陈啊。」

    继尧哈哈大笑，说我像见过大风大浪的老头。这注脚下得好，几十天内大起大落，好像多了几十年的历练，不过我没回话，只是默默跟着他的背影前进。

    凉风吹起，一阵清凉让人领悟了另一种爱情。

    爱是要同甘共苦的，好像自己曾说过这种话。一般人在付出、担负之后，总是希望能在一起，独佔这难能可贵的默契；但羽婷对他爱的表现，却只能是消失与回忆。

    「对吧？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