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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我怎么有点儿手脚冰凉。 (第5/9页)
段四爷晃着酒杯,让小茉莉换首曲子,说冰轮再美也不属人间,“月儿高”太朦胧太缠绵,听得他本来没醉也快醉了,而他今天不想醉。小茉莉问那换什么?段四爷说:“这屋里还两位客呢,你也问问人家。”小茉莉便把脸转向钟陌棠和严佑麟。 可惜转了也白转。钟陌棠属于对古曲一问三不知的,严佑麟是压根分不出神来,光是应付他身边那两株换着名头、一杯接一杯灌他酒的馨兰花和海棠花,已然很够他一呛了,多余的精力他实难再有。 还诸葛亮呢,整个一猪八戒,几杯花酒下肚,这人怕是把自己干嘛来的都忘到脑后去了。钟陌棠指望不上他,只能靠自己,再不把气氛牵上正轨,腿上粘着的这只“蝶儿”扑腾到明早上也别想撕下来了。 奈何段四爷不疾不徐,悠哉悠哉地只谈风月,不论其它。钟陌棠几次把话头往来意上引,段四爷不与回应,反把个“琵琶宫调八十一,旋宫三调弹不出”的诗文轶事给钟陌棠详言了一通,说这人和琴是一个道理,做人就好比调琴,无法不成,那等于没有原则;依法而不能言其义,则更不成,那等于你根本不懂自己在做什么。 钟陌棠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其实是在说正事,可依然模棱两可。关于茶庄续租他是点头还是不点头,用这番意思似乎都能表达,都能说得通。钟陌棠无奈了,心说你跟窑姐喂酒摸大腿可是毫不忌讳,直白得很,这事上绕什么弯子啊! 听小茉莉的琵琶又起,段四爷说:“我俩月没来了吧?来了不说替我疗伤,净戳我伤口,你们一个个的,爷疼你们疼的还少?” 没头没尾的一句,钟陌棠不明就里,倒让严佑麟开了口,说牡丹亭啊这是,婚走那一出。 馨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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