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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里也算是矮小的。

    一个醒目的身影吸引了他，熟悉的大衣和围巾，浅色的头发，雕塑般挺拔的站姿。围巾和大衣下摆被风吹得猎猎飘动，竟有一种悲壮的感觉，阿尔差点以为自己是站在红场上了，耳边似乎要响起那首。

    伊万并不像大多数游客那样看着□□城楼，他一直面向人民英雄纪念碑，他不是有意站得像拔军姿，这早已成为他的习惯站姿了，早在他成为苏.联的时候。

    真是在什么地方都能碰见他呢，阿尔心里想着，身体已经先于思考而行动了。他把手插在裤兜里，迈着所谓“性感的步子”走向伊万。伊万没有注意到阿尔，他依然出神地看着人民英雄纪念碑。

    “嘿，熊也有发呆的时候？”阿尔戏谑地说。

    伊万显然吓了一跳，第一次在阿尔面前露出惊慌的表情，但那表情转瞬即逝，他的脸上又挂上惯常的笑容：“Hero也对纪念碑感兴趣吗？”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显然是告诉阿尔自己对纪念碑的着迷，他希望阿尔没听出来。

    阿尔可不是傻瓜，也不会轻易放过伊万，于是恶劣地笑起来：“看来布拉金斯基先生的特殊喜好是纪念碑啊？这东西看上去很可爱吗？”

    “不算什么喜好，”伊万假装不在意地说，“只不过看到这种东西就让我觉得我忘记了很多事，可惜没有人为我的记忆立一座纪念碑，否则我或许会找回它的。”说到最后，伊万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了。

    阿尔笑不出来了，他忽然有点同情伊万。这个深藏不露的家伙也许只有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才会悄悄给自己舔伤口。

    “喂，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在可怜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