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扫记_分卷阅读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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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3 (第2/4页)

    父亲拘谨地说了许多,无外乎是说自己不过举手之劳,这些年又多蒙江上客关照,实在当不起这样的谢礼。他们推推让让,身影在暗淡的月光与昏黄的楼道灯光中纠缠不清。最后江上客急了,抓住父亲的双手不让他动,将那只表扣在他手腕上,低声吼道:“谁说这是谢礼!”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父亲的脸颊,目光牢牢锁住父亲的眼睛,我甚至怀疑其中盛满了眷恋与仰慕——但他很快放开父亲,后退几步,低下头,飞快地解释说这不是为感谢父亲,只是想——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想要送他点东西,随后又不甘心地补充,说自己的钱想怎样花就怎样花。

    我匆匆跑回家,转身的那一刹那好像看见他攀住了父亲的肩膀。我告诉母亲自己没有找到父亲。出乎我意料的是,父亲很快回来了,手腕上没有那只表的踪迹,母亲煮的荆芥面筋汤都还没有放凉。

    我开始刻意减少与父亲说话的频率。没有人觉得诧异,母亲自己对父亲也是越来越客气,而父亲在家除了食宿就是埋头书海,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或许他发现了,只是这样的变化正中其下怀。我不清楚自己这种行为的本意为何,不过我清楚这绝非出于赌气,而更类似于试探,我期待父亲的反应,试图寻找父子情感的最低阈值。这个过程持续了很多年,直到我十五岁时父亲拎起行李、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可笑——或许这段亲情从未在他心头留下任何痕迹。

    不过当时的我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甚至去向母亲抱怨,说父亲对江上客比对我还要好。母亲宽容地笑了,没有说什么,熨平父亲的衬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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