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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的。

    容易是因为杰森有蝠翼，飞行速度快，而且他还可以知道一千米内蝙蝠侠的位置，如果运用得当，甩开蝙蝠侠是很容易的事。

    困难则是因为，现在是白天，他这身装扮飞在空中实在是太显眼了，显眼到蝙蝠侠能隔着老远就一眼锁定他，而且一千米太短了。

    最关键的是，蝙蝠侠并不是走着来的。

    他是开车超快的蝙蝠车来的，蝙蝠车驶在泛白的天空下。

    杰森抿了一下唇，蝠翼拍打的频率加快，他不再是一味的往高处和远处飞，而是偏向高楼林立的市区，飞行的高度还下降了一些。

    只要飞进市区，随便找了房子一钻，就算蝙蝠侠擅长找猫猫也会被耽误很长时间，而且他追来的那么急，肯定没把小丑安顿好，过会儿还要回去捉小丑，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找到他。

    蝙蝠车跟的很近，他的主人蝙蝠侠隔着挡风窗盯着前面冷着脸飞行的杰森，开口道:“杰森。”

    这个声音很低沉，不是布鲁斯.韦恩的声音，独属于哥谭的黑暗骑士蝙蝠侠。

    有的时候，声音很能表达出主人的情绪。

    杰森的蝠翼扇动顿了一下，他下意识回头看向蝙蝠侠，蝙蝠侠完全没有遵守交通规则的意思，不仅超速超成蝙蝠，还不看路，而是抬头深沉的盯着杰森看。

    这种目光……

    不仅仅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未保护好亲人的痛苦，还有其他一些东西，虽然杰森分辨不出来，但肯定有一些对他而言有些不太妙的情绪。

    证据就是在对上蝙蝠侠视线的那一瞬间，他的下意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感觉在疯狂提醒他快飞飞飞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