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头想了半晌，才勉强记起之前在备忘录看见的东西，女孩漫不经心“哦”了一声，明显的心不在焉。
她微耸了耸肩：“那是她送的，不是我。”
微顿，温以然又抿唇补充了一句：“你要谢的人是她，不是我。”
对面的男人像是不认同她的说法，沈屿之眉角往下压了压：“你和她是同一人，只不过......”
他目光挪到女孩脸上，拧眉道：“你只是暂时的失忆，等以后你想起来，或许会......”
“后悔”二字还停留在喉间，就看见对面的女孩已经缓缓扬起头。
想到之前从陈凝那里拿回来的手账本，温以然脸上的笑意完全收敛住，和刚才判若两人。
她声音清冷。
“沈屿之，你怎么就那么笃定，她最后悔的事......不是遇见你了呢？”
......
......
温以然已经走远，沈屿之却还愣在原地。
炙热的阳光洒落在他肩膀上，良久，沈屿之终于有了动静。
攥着的手机响了下。
是柳芸的电话。
才刚一接通，电话那边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就顺着话筒传了过来。
沈屿之蹙眉，将手机稍稍拿开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