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灵渊咬了咬牙,全才?才几日的功夫就叫得这般亲近了,怪不得那个狗奴才冒死也要给他取药材。
晗蕊见没人应,用力地睁开眼,迷蒙的眼睛渐渐清明起来,毕灵渊着了一身不合体的太监服,阴沉着脸立在她床边,不知盯了她多久。
晗蕊不由激灵一下,陡然清醒过来,撑起身子要下床行礼,毕灵渊瞧她如此狼狈惊慌,冷哼一声,伸出两根手指,抵着她单薄的肩膀将她推了回去。
再转身将桌上的砂罐取了来,轻轻一嗅,眉头皱起:“你是不是蠢?宫中早已不用丹砂入避子药方,你这里面放了多少丹砂,你是想死吗!”
毕灵渊越说越气,狠狠地将砂罐摔在地上,药味陡然浓郁起来,晗蕊不由捂住口鼻干呕起来。
毕灵渊似乎气极,拎起一壶茶水径直走到床边,捏开她的口,迫她将整壶的茶水都灌了进去,晗蕊呛了几口,灌得腹胀不堪,最后趴在床沿将极苦的药汁给吐了出来。
趴着呕了一会儿,晗蕊却不敢起身,捂着脸小声地哭了起来。